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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症”(Wagnerian Symptom)又称“音响震颤麻痹”,是指听觉、视觉神经受到德国作曲家、指挥家、诗人、作家理查·瓦格纳(Richard Wagner, 1813-1883)的作品及言论刺激后,一种常见的中枢神经系统突变心理性疾病,主要是因为位于神经系统末梢部位“黑质”中的细胞群组织发生病理性改变后多巴胺的合成减少,抑制乙酰胆碱的功能降低,同时乙酰胆碱的兴奋作用相对增强,两者失衡的结果便出现了心理情绪的“震颤麻痹”,具体表现为情绪波动不稳定,面对目标对象(即瓦格纳)时爱憎易极端化、偏激化、非理性化,甚至导致人生观、世界观的变异。
病理原因迄今尚未明了,可能与遗传和环境因素有关。有学者认为蛋白质、水果、乳制品等摄入不足、嗜酒、外伤、过度劳累及某些精神幻觉因素等,均可能是致病的危险因素。主要患症人群多为音乐家、哲学家、空想家甚至政治家。
病例No.1
患者姓名:路德维希·弗雷德里希-威廉 (Ludwig Friedrich Wilhelm)
别名:路德维希二世、疯子路德维希、童话国王、“我们亲爱的国王”(仅限巴伐利亚地区使用)
出生地:慕尼黑郊外宁芬堡(德国)
出生日期:1845年8月25日
职业/身份:巴伐利亚国王
患病起因:12岁时偶然读到瓦格纳音乐戏剧论著《未来艺术品》。
临床表现:从此性格忧郁内向,不问朝政,终身未娶,废寝忘食地沉迷于瓦格纳歌剧、中世纪神话传说和骑士童话中,热衷修建各种瓦格纳歌剧场景里描述的城堡宫殿;与未婚妻苏菲娅公主相处时谈论的唯一话题就是瓦格纳,而且彼此还穿着歌剧《罗恩格林》中男女主角的服饰、手持宝剑——但是后来因为忙于看瓦格纳歌剧排练和监督城堡施工而取消与其婚约;起居室均以瓦格纳乐剧中的题材人物如特里斯坦、伊索尔德、罗恩格林、纽伦堡的名歌手等形象壁画加以装饰。在起居室与勤务室之间有尚有人工钟乳石洞,这是试图模仿歌剧《汤豪舍》中的女神维纳斯之洞窟,内有小瀑布与水池。
患病期间行为:继承王位后立即派遣大臣前往慕尼黑将逃避债务、长期流亡在外的瓦格纳请进宫廷,并成为他的庇护人,替他清偿以往欠下的巨大债务,为其修建拜鲁特歌剧院以及家属别墅,之后继续为瓦格纳的音乐事业乃至家庭生活不断慷慨解囊,先后为其支出二十五万马克;1779年底至1780年冬,瓦格纳携家眷前往意大利访游了十一个月,其间仅所乘豪华包车一项花费,国王就为其偿付五千二百里拉。意大利回来后,国王亲自为他接风,并在慕尼黑安排了三场瓦格纳的歌剧演出,即《漂泊的荷兰人》、《特利斯坦和伊索尔德》和《罗恩格林》,第二天紧接着还上演了《帕西法尔》,可惜这一次国王迟到了,引起瓦格纳的不悦;最后在阿尔卑斯山崖上为他和瓦格纳的友谊建造了一座宏伟富丽的“新天鹅堡”,其中“宝座厅”按照《帕西法尔》中格拉尔庙的舞台设计,“歌唱厅”模仿《汤豪舍》中的舞台场景,卧室以《罗恩格林》中洞房为蓝本,共耗资约六百二十万马克。
经典引语:“我不爱女人,不爱父母,不爱兄弟,不爱亲戚,没有任何人让我牵挂,只有您(瓦格纳)!”
后果:一系列的奇怪行为终于导致人们对其执政能力和精神状态的怀疑,后来被医生诊断患有精神疾病,同时由于修建各种城堡(除天鹅堡外还有霍夫城堡和基姆湖城堡等)耗尽家庭和国库的资金,在1886年他被迫退位,最后神秘地溺死在天鹅堡附近的史坦贝尔格湖里,并给他的家族留下了一千四百万马克的巨额债务。
评语:他的思绪完全飘忽在另一个世界中。
症状指数:★★★★★★
病例No.2
患者姓名:安东·布鲁克纳 (Anton Bruckner)
别名:慢板音乐家
出生地:安斯斐尔登(奥地利)
出生日期:1824年9月4日
职业/身份:作曲家、教师、管风琴家
患病起因:1864年经指挥家奥托·齐茨勒介绍开始潜心研究瓦格纳音乐,次年专程赶赴慕尼黑去听《特利斯坦和伊索尔德》,造成其精神持续紧张乃至崩溃,后被送进一所疗养院治疗,几个月后才能够重新工作。
临床表现:从此更加缺乏自信,充满不安全感,自卑、谨慎、忧心忡忡;视瓦格纳为音乐之神而顶礼膜拜之,经常在瓦格纳巨大影子下面保持某种虔诚祈祷的习惯式低头姿势;创作的交响曲中开始经常出现瓦格纳大号(系由瓦格纳综合圆号和大号而发明的介乎两者之间的铜管乐器,看上去有点像圆号,但听起来有点像大号)的奇异声音,后期作品则普遍带有神经质的节奏和能量;很多作品的发展过程中经常突然中断(也许是有意而为),而且有时虎头蛇尾,草草收场(以至于指挥家富特文格勒曾激烈批评他的作品:无法一直把音乐保持在乐章开始的高水平),给人莫名其妙的感觉。
患病期间行为:拿着自己创作的第二、第三交响曲手稿当面请求瓦格纳接受,但由于与大师会面时过于激动,回家后想不起来大师当时选择了哪一部,于是写信询问:“是不是带圆号的那部?”;当他一连数小时听完《帕西法尔》后,默默地凝视着当时在场的瓦格纳,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跪下地去,含着眼泪表示由衷的崇拜之情;当预感到大师即将离开人世时,他在沉浸于忧伤回忆的梦中创作出那首崇高、优美的第七交响曲慢板乐章。
经典引语:“他们干吗要烧掉布伦希尔德?”(在演出《指环》最后一幕时候布鲁克纳问旁边的人——他非常关心瓦格纳的音乐,但对剧情一无所知。)
后果:被人指控为“瓦格纳派”成员,遭到舆论界尤其是维也纳首席评论官爱德华·汉斯利克(此人——也是患者——将在下面介绍)连篇累牍的攻击和嘲讽,有时几乎只是为了文字消遣,也要把他拉出来痛责一番,以至于在他生前许多作品根本无法得到上演的机会,大部分时间里生活潦倒、事业惨淡。由于作品很少有演出的机会,当有些指挥要求他删去大段的音乐时,布鲁克纳从不坚持己见,删改听便,只要能排演出来便谢天谢地。据同代人回忆,在排练其第四交响曲时,著名指挥家李希特指着总谱的一个地方问布鲁克纳那是什么音,被快乐包围着的布鲁克纳竟回答说:“随便什么音,只要你喜欢。”
评语:他是个兢兢业业的好人,能写出非常棒的谐谑曲,可惜大师却经常让他精神恍惚、陷入险境。
症状指数:★★★★
病例No.3
患者姓名:雨果·沃尔夫 (Hugo Wolf)
别名:野狼(仅限音乐评论圈内使用)
出生地:温迪施格拉茨(现属斯洛文尼亚)
出生日期:1860年3月13日
职业/身份:作曲家、剧作家、评论家
患病起因:1875年7月在维也纳音乐学院偶然遇见瓦格纳。
临床表现:从此性格乖张、脾气暴烈,对周围几乎所有人(瓦格纳除外)态度专横恶劣;极度推崇瓦格纳本人及其音乐,对巨大刺激的不和谐声响和复杂混乱的旋律线开始萌生浓厚兴趣;在学校期间成天和同班同学古斯塔夫·马勒(此人也是一名作曲家)、克次拉诺夫斯基、汉斯·罗斯(此人后来发疯)等一起热烈地讨论瓦格纳,终日在钢琴上弹奏瓦格纳的作品,同时震耳欲聋地大声演唱起来;特别喜欢将简单质朴的艺术歌曲旋律和钢琴伴奏声部切割、打磨、搅碎。
患病期间行为:在维也纳音乐学院只学习两年就因为与院长吵闹而被开除;由于除了瓦格纳以外他拒绝接受任何老师的教导,只好努力奋斗、坚持自学;受瓦格纳音乐刺激后其创作灵感时断时续,1888年到1890年间连续创作出200多首艺术歌曲,然后突然似乎无话可说,没有写出任何作品,直到1891年11月底灵感恢复,连续写出15首意大利歌曲,到了12月突然再度缄默,而且一直沉默长达5年之久,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肯定地相信,这次我真完了”;成为瓦格纳派的核心成员及斗士,热烈捍卫、拥护和赞美瓦格纳的一切,包括效仿其素食主义行为(但只坚持了18个月);坚决反对、攻击、嘲讽甚至辱骂与“瓦格纳派”对立者如作曲家勃拉姆斯(为此树敌甚多),客观地讲其中有些言辞不乏恶毒,比如在报纸上将勃拉姆斯形容成一个在破败的阁楼上用秃羽毛笔作曲的蹩脚刺猬。
经典引语:“勃拉姆斯的所有艺术歌曲、小夜曲、摇篮曲外加交响曲所表达出的感情加起来也赶不上瓦格纳作品中一次铜钹剧烈撞击的效果。”
后果:精神失常进了医院,后来企图溺河自杀而未遂,在精神和肉体的痛苦中生活了四年,于1903年去世。
评语:音乐史学家们基本上一致认为沃尔夫是人类音乐史上最悲惨、最可怜的人物。
症状指数:★★★★★
病例No.4
患者姓名:埃德华·汉斯利克 (Eduard Hanslick)
别名:汉斯利希(仅限瓦格纳使用)
出生地:布拉格(捷克)
出生日期:1825年9月11日
职业/身份:批评家、美学理论家、教授
患病起因:20岁那年在德雷斯顿观看《汤豪舍》并为之撰写长篇评论。
临床表现:开始时为瓦格纳的音乐深深感动,但后来在《维也纳报》和《新闻报》担任音乐评论员期间,立场却彻底转变,判若两人(也许是觉得受骗之后的过度反应?);把持维也纳音乐舆论的话语权和道德制高点,旗帜鲜明地反对任何试图表现感情或听起来过于让人情绪激动的音乐——当年许多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年轻才子如古斯塔夫·马勒就因此在校学习期间抑郁久不得志。
患病期间行为:在他的权威把持下,发动了针对“瓦格纳派”和“新德意志派”的轰轰烈烈的讨伐运动;口诛笔伐,极尽诋毁之能事,把瓦格纳连同其岳父弗朗茨·李斯特(Franz Liszt)指斥得一无是处,并捎带把布鲁克纳也批评得体无完肤,并试图阻止其交响乐在维也纳的任何地方上演;为抨击瓦格纳风潮而出版理论著作《论音乐的美》,确立自律论观点,认为音乐的内容就是乐音运动的形式自身,除此之外不表达任何东西(特别是情感)——该观点至今在音乐学术界仍很具有迷惑性和影响力。
经典引语:“任何追随瓦格纳的人将会折断他的颈骨。”
后果:作为臭名昭著的反动小丑角色(贝克麦瑟,即汉斯利希)被瓦格纳写入其著名乐剧《纽伦堡的名歌手》中。
评语:汉斯利克相信支配瓦格纳的音乐的全是欺骗、撒谎、暴行和兽欲——借用戴维·巴伯的那句话:人们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症状指数:★★★★
病例No.5
患者姓名:弗雷德里希·威廉-尼采 (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别名:狂人、太阳
出生地:洛肯镇(德国)
出生日期:1844年10月15日
职业/身份:哲学家、诗人
患病起因:中学时放假期间和朋友在家中用钢琴弹奏《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当时他兴奋地对妹妹伊丽莎白说:这真是美极了!你认为如何?而伊丽莎白回答:这声音让人想起狼嗥。)
临床表现:从此视大师为完美的偶像,但后来立场却彻底转变,判若两人(同汉斯利克一样觉得受骗后的反应?);渴望在这个在他看来虚无堕落的世界上寻找或者说创造出一种生存的意义,以此来肯定人的存在价值;精神状态趋向分裂化,喜欢在各种思想领域进行“不合时宜的漫游”;崇尚暴力,反对基督教道德思想和传统的价值;怀疑一切,企图将一切推倒重来,并将狄奥尼修斯(生活上的狂欢作乐)和阿波罗(冷静调节作用)两种存在精神模式对立起来。
患病期间行为:1868年登门拜谒瓦格纳,并成为大师的门徒,后来与大师决裂;发表题献给瓦格纳的著作《悲剧的诞生》;在大师“异常强烈的刺激”下完成一部又一部哲学论著,如《偶像的黄昏》、《人性,太人性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善恶的彼岸》、《瓦格纳事件》、《尼采反对瓦格纳》、《看,这个人》等,在较早著作中,瓦格纳几乎被作为一个神灵或超人歌颂着,但在其后著作中,瓦格纳又成为一个“颓废者”,一条从腐败世界里溜回来的“机灵的响尾蛇”。
经典引语:前期-“实现了我们所有的希望:他(瓦格纳)是一个充实、伟大、高尚的灵魂,一个个性强烈、令人喜悦的人,值得所有人的爱。”
后期-“瓦格纳是一种病菌,他污染每件他所触摸到的东西——他让音乐变得令人作呕——我坚信这点:瓦格纳的艺术是病态的……瓦格纳之发生作用,犹如连续使用酒精饮料,使人麻醉,使人胃液增生。”
后果:长期不被人理解的尼采由于无法忍受长时间的孤独,在都灵大街上抱住一匹正在受人虐待的马的脖子痛哭流涕,最终失去了理智,后收容在耶拿大学精神病院,但是他给西方哲学带来颤栗,而此颤栗的最后意义至今尚未被完全估价出来。
评语:如果没有瓦格纳,很难说尼采会怎样。
症状指数:★★★★★★★
病例No.6
患者姓名:豪斯顿·司徒·张伯伦 (Houston Stewart Chamberlain)
别名:古怪的英国人、先知、精神创建人(后两个称谓仅限第三帝国内使用)
出生地:朴次茅斯(英国)
出生日期:1855年9月9日
职业/身份:作家、种族主义理论家
患病起因:27岁的时候前往拜罗伊特会晤瓦格纳。
临床表现:从此将瓦格纳视为“生命中的太阳”,并在其后的一生中对作曲家的妻子科西玛保持着热情的、奴隶般的忠诚;变成一个非常敏感的人,神经官能症常常发作,而且据说他能看到“恶魔”,这些恶魔往往无情地驱使他从事新的方面的研究和继续不断的写作:有一次他从意大利回来,在一个“恶魔”的驱使之下,他中途在加尔顿下了火车,租了一间旅馆房间,关起门来有8天之久,放弃了他原来想写的关于音乐的文章,而紧张地写了一篇生物学论文(很奇怪,不是吗?);1897年4 月1日到1898 年10月31日之间的19个月时间中,他在另一个“恶魔”的无情驱使下写出一部长达1200页的世纪末巨著《19世纪的基础》(Grundlagen des Neunzehnten Jahrhunderts),其中详细、耐心地阐明了自己那些受到瓦格纳赞扬和鼓励的种族主义理论。
患病期间行为:成为拜罗伊特内部圈子核心成员,加入位于维也纳的瓦格纳迷俱乐部,迎娶瓦格纳之女爱娃为妻,成为瓦格纳的女婿,并从此定居拜罗伊特;先后出版论述瓦格纳的著作数种,编辑其书信集,撰写关相关论文五十余篇;继承发展了瓦格纳的种族主义和反犹观点并将之理论系统化,声称如果没有条顿人,全世界就会笼罩着永恒的黑夜,所以条顿人有权统治世界;接着着手证明耶稣不是犹太人——他的种族理论认为,耶稣其实出生于加利利,而且不能正确地发出亚拉姆语中的喉音字母,而这些“明显的迹象”都说明了耶稣有“很大比例的非闪族血统”;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加入德国国籍,对原来的祖国、协约国一方的英国进行煽动、颠覆、敌视的言论活动。
后果: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他的著作曾经在德国热销,但随着德国的战败和霍亨佐伦帝国的覆亡,他似乎一切希望和预言都崩溃了,而且身患重病、半身不遂,不过随着希特勒政治力量的崛起,他看到了新的希望——更何况他的著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再度热销。
评语:世界上有很多人不同意他的理论(法国学者德蒙·尔梅尔认为张伯伦的思想基本上是“卖膏药的”),可是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症状指数:★★★★★★★
病例No.7
患者姓名:阿道夫·希特勒 (Adolf Hitler)
别名:元首、沃尔夫、大独裁者
出生地:布劳瑙(奥地利)
出生日期:1889年4月20日
职业/身份:纳粹德国总理、元首兼任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领袖
患病起因:1906年11月同青年时代好友库比席克一起观看《黎恩济》演出。
临床表现:从此对瓦格纳终身崇拜,至死不谕;据他自己说:光瓦格纳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就听过34遍,而且每听一遍都有新的感受;他同时能把《钮伦堡的名歌手》的第二幕的所有歌词从头到尾背出来、唱出来;他声称瓦格纳的每一部作品都给他带来了莫大的愉快,甚至表示愿意去充当瓦格纳交响乐队中的一名鼓手;逐渐将世界分成尖锐的、毫不含糊的对立面(鸽笼心理?);继承并发扬了瓦格纳的反犹观点,对犹太人产生偏执狂般的恐惧和憎恨;极端地专注于非现实的幻想和庞大的计划中;欣赏女武神式的残酷无情的力量和成功,并时常陷入某种歇斯底里但不乏灵感四溢的特殊精神状态。
患病期间行为:在维也纳求学期间经常买站票(因经济拮据买不起坐票)去聆听瓦格纳的歌剧;成为国家领导人后极力推崇瓦格纳的音乐,以至于每逢纳粹党大会召开或群众集会上,都少不了演奏《众神的黄昏》片段——尤其是当检阅军队、人们举手行纳粹礼的时候;多次亲自登门造访拜罗伊特剧院,和瓦格纳家族后代结为知交;把拜罗伊特节日剧院作为激励部下官兵、鼓舞士气的宗教殿堂,把欣赏瓦格纳歌剧作为最高荣誉和奖赏——例如从前线回来和即将奔赴前线作战的官兵以及从事战争工业的工人都被用“帝国音乐专列火车”送到拜罗伊特免费观看《尼伯龙根指环》和《纽伦堡的名歌手》;闪击波兰、西欧、南欧、北非、前苏联,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将《指环》中的战争、英雄、死亡、末日等场景付诸实践。
经典引语:“每个凡是想了解国家社会主义德国的人都必须首先了解瓦格纳。”
后果:战争失败,希特勒在苏军攻入柏林后开枪自杀于地堡里,德国投降,世界从此被划分成东西两大阵营;由于二战期间瓦格纳的音乐经常被用作集中营中执行处决犹太人任务时的背景音乐,以色列至今仍谢绝上演瓦格纳的作品(虽然以色列开国元勋、锡安复国主义运动领导人特奥多·赫茨尔也是瓦格纳歌剧的狂热崇拜者,他最喜爱的歌剧是《汤豪舍》)
评语:瓦格纳改变的不仅仅是音乐史。
症状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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